close

今天回家的時候極盡疲累地衝進廁所,又是一個肚子不痛快的夜晚。我從日復一日的腳步裡走來,覺得自己樣子很不堪﹕低落、 狼狽、沉鬱…寂寞。是的,我想就是寂寞,大多數人生命的第一個傷痛,那個對母體無盡的渴求與失落(姑且也稱之遺憾好了)

 

走在夜裡的巴黎第十四區,傍晚有霧,我覺得自己很像是麥田捕手裡Holden Caulfield,紐約的Holden Caulfield穆穆說他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其實疏離感除了自己之外都害不了任何人,如果真理存在於這世界上,我想這是世界的真理之一。穆穆說真理是有的,那這句話也應該是真的。
 

每個晚上我都會刻意經過樓下突尼西亞人開的披薩店打招呼,Nizal說他明白。奇怪的是,我完全相信他。突尼西亞男人對沉默的交流有一種天份,他們專注自己的雜事,偶爾看望你,除了沉默之外不給予更多關注。其實這令人很自在。可能男人本身就很擅長這種交流,也許。突尼西亞人處理寂寞的方式就是一群人待在一起,從不恥於承認孤單。

 

我走在陌生房子裡的陌生階梯,不情願地要回到陌生的暫時住處,看著自己的腳步,然後照例到一半的時候就不太耐煩了,卻心知肚明無法停在半途。腳步越來越疲累,因知是該回到愛人身邊的時候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michelle383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